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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流浪与海啸的爱情 [4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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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与海啸的爱情

    初见海啸落泪,我们还只是兄妹。
    最后见他落泪,我们已经知道,永远只能是兄妹。
    不,我同海啸,不是不伦之恋。
    我们之间无一丝血缘关系。
    十七岁时一日,自学校请了假,参加母亲简单的婚礼。母亲穿米色礼服,挽住继父的手臂,脸上是幸福的微笑,显得年轻。
    “流浪你好。今日起我是你继父。”继父十分英俊,有与年纪相当的成熟气息,言行格外风趣。“唤我小任我会心花怒放。”
    我笑,上前同母亲拥抱,再拥抱继父。我既无恋母情结亦无恋父情结,见母亲开心,十分替她高兴。是以爽快接受事实,祝福他们。
    “怎么不见海啸?”继父四处张望。
    “我早些时候,见他往海边去了。”母亲拍拍继父的手,“教流浪去找罢。流浪,去外面找找海啸。现在你同他,已是兄妹,好好相处。”
    我并不十分意外。但,我甚至不晓得谁是海啸。
    “他长得,似足我。”继父看穿我的心思。
    我点头,往外头找从未见过的继兄去。
    天色暗下来,沙滩上人迹渐疏,我有闲庭信步的心情。漫无目的,寻找海啸的心,不急迫亦不热切。明年考上大学,住进宿舍,长久也未必回家一次。况且年纪渐长,小孩子之间,不易亲厚。好好相处,不过是礼貌客气。
    远远望见一个修长身形站在海边一处凸出巨石上,冷色、挺拔。我缓缓靠近,是一极之出色的男孩子,长得肖似继父,只是眉宇间,冷淡深沉。我在他身侧站定,同他一起凝视眼前的一片海。
当我以为,我共他会这样站着化成长石一块的时候,他轻声说:
    “看见海,突然觉得,人生至短暂渺小。同海相比,人所许下的永恒,只是一眨眼,既不真实,也不可靠。”
    我无语。他是触景生情罢,脸上毫无欢颜。
    在我犹豫是否同他说明身份时,他蓦然笑。我转头看他,在已经暗了的天光中,看见两行眼泪,静静流过他的脸颊,随风滴落,坠入大海。
    “他说,他会爱她至永远。可是,一转眼,他又娶。”他转过头,冷冷注视,“知道蝴蝶效应吗?”
    我摇头,有什么关系?
    “一只蝴蝶,在纽约扇动翅膀,理论上,佛罗里达会刮起飓风。”他讽刺地笑,“我的眼泪,落入海中,在某处,会有海啸。可是,我根本不相信!什么都不会发生,甚或永恒。”
    彼时彼刻,我被任海啸吸引,心脏似乎被利器刺伤,疼痛莫名,无法呼吸。
    “你相信吗?”他突兀地问。
    “相信什么?”
    “爱。”
    “信。”
    “可信永恒?”他脸上仍有泪。
    “信。”我肯定。或者我幼稚,然我希望他亦信。
    “那么,你的苦难,才刚开始。”他预言我的未来,率先走下大石。
    我尾随他回到酒店。
    “海啸,你见到流浪了。”继父笑。
    海啸看我。
    我不懂他眼底闪过的是什么。厌恶不屑鄙夷嘲笑?亦或意外?
    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    
    我与海啸,并未有机会相处。我们各自回到学校住校,偶尔周末返家,也很难见到他。不晓得他是避开我同母亲,或者是他父亲。母亲其实十分介意海啸漠然的态度,或许她宁可海啸失去理智吼叫咆哮,也好过这种冷淡疏离。
    继父只是微笑,对我说:“海啸比你年长。小小年纪如你,可以理解母亲,以他的智慧,应该不难想得通透。倘使不是他自己肯回来面对,谁也劝不了他。多说无益。”
    我握紧母亲的手。作女儿的人,很多时候,陪伴就是最大的支持。
    我共继父相处融洽,毫无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自觉。唯一可能冲我使脸色的人,却甚少回家。多好,各不相干,王不见王。
    这样的生活一过两载,除开过年曾经见过海啸,我共他,一直只是两条平行线。我不以为这种情形会改变。可,事与愿违。
    母亲继父飞到西班牙旅游去了,我留守本埠籍着暑假打工。
    家长不在的好处,是十分自由。听音乐可以将音量调至最high,彻夜占住电话线同朋友聊天。
海啸也不在。他已经大学毕业,觅到一份优差。如果一日在路上遇见了,他恐怕也当我是陌生人,不予理睬罢?我甚懂自嘲。海啸一直不肯原谅父亲,他不屑争吵,一贯冷战,当我们母女不存在。极伤人,我们却莫可奈何,真正尴尬。
    有些无法想象,这样的海啸,会否恋爱结婚,婚后是否亦摆着一张英俊却冷淡的脸。
    呵呵,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,虽然笑,心底却刺痛。这场婚姻里,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开心快活。而最不快乐的人,实在是一直不被海啸衷心祝福的母亲与继父罢。
    捂住胸口,那种痛到落泪的感觉紧紧揪着我的心脏,渐渐蔓延。蜷缩身体,我发觉自己在轻轻抽搐。
    有人推门进来,亮灯。
    “任流浪?!”是海啸。“你在做什么?”
    他的声音陌生虚幻。然后,他过来托起我的头,塞个靠垫在我颈后。
    我朦胧间听他打电话:“是,她脸色发青,嘴唇青紫,心律——”
    他伸手探我的颈侧。“十分微弱……是,有抽搐痉挛……好,我明白。”
    海啸挂上电话,蹲在沙发边,解开我的衣领,侧过我的脸。
    “任流浪,你听得到我吗?”
    我点头。
    “能说话吗?”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    他脸色极严肃。“你这样多久了?”
    “偶尔,这次比较严重。”我轻轻承认,“事实上,这是第二次。”
    “好一些没有?”
    “已经恢复。”我尝试坐起来。
    海啸站起身,在客厅里踱步。“任流浪,你应该去医院检查。你的情形——救护中心建议你尽快就医。”
    我仰头看他,海啸没有弃我于不顾。
    “我电召他们从西班牙回来。”他口气凶狠。“只晓得自己快活!”
    “不要!”我叫。母亲同继父,想彻底摆脱家庭束缚,出去走走。只是他们一直介意海啸,才拖至他毕业。“我可以自己去医院。”
    海啸冷冷注视我良久。“夜了,去休息罢。明天上午,我陪你去见医生。”
    说完,他回房间去。
    “谢谢。”我的声音,轻轻在客厅响起。
    海啸请假陪我赴医。医生询问详细症状,做常规检查。得到结果,看住我们,摇头。
    “小女孩,你要坚强。”他指指我的心脏。“它出了问题,会突然心律失常,引发一系列反应。后果可能会致命。你罹患阿-斯氏综合症,并无特效药。”
    我想我脸上颜色一定可怕,以至海啸紧紧握住我的手。
    “致命?”海啸低声问。
    “恐怕是。服药亦不能解决问题。今后最好时时注意,学会自救。你至幸运,这次发作有人在身边,采取措施,挽回性命。但,幸运女神不会每次都降临。因为可能反复发作,随时随地,只要一次疏忽,便真正要命。”医生叹息。“自今日始,请尽量避免剧烈运动,减少引发兴奋恐惧等情绪的人为因素。”
    我不知怎样走出医院。一时之间,阳光下,竟是苦寒,丝毫不能温暖我的身心。
    “为什么是我?”我问海啸。“我做错什么,这样惩罚我?”
    海啸大力拥抱我,将我按在他胸口。我惘然,只不过一刹那,我的世界不再明朗,死亡如影随形,挥之不去。
    海啸无语,送我回家,安顿我吃东西睡下。
    “海啸。”在他走出我房间前,我唤住他。“不要告诉我妈妈。”
    他停下,转回身面向我。“任流浪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海啸,求你。我父亲,也是罹患心脏疾病去世。妈妈一度失去生存意志,为了我才坚强活下来。后来遇见任叔叔。我晓得你并不接纳认同我们,可是,我希望妈妈快乐。我不想她在好不容易得到幸福的时候,却必须接受另一恶信。”
    “她早晚知道。”
    “瞒一日是一日。海啸,是我自私,要你保守秘密,承担结果。无论你要我怎样,我亦无悔。”
    海啸皱眉,“你应流泪。”
    我捂住脸,惨笑。哭有什么用?我的人生,尚未来得及展开,还有许多事未做。放开手,我淡淡说:“我要转系,读护理专业。”
    “流浪。”海啸拉过椅子坐定。“转系不容易,读起来亦辛苦。”
    “海啸,你可记得早前曾问我,可信爱情同永恒,我回答信。你说我的苦难才刚开始。我想要经历你所疑问的爱共永恒,即使是要承受苦难。故此,怎样也要活下去。”
    他英俊的脸怔怔半晌。“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容易接受事实?失去父亲母亲再婚继兄排斥罹患重症,告诉我流浪,你怎可以?”
    “以你的智慧,应该不难想得通透。”我引用继父的话。
    “不。”
    我叹息。“海啸,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,我小时候已经明白。我亦不是没有脾气不会反弹。但,母亲已经伤心欲绝,又终于觅得第二春,我没可能与你交恶惹妈妈同继父不快活。我只想大家开心。于人于己,还是宽容的好。”
    海啸似被点穴。良久,他替我熄灯。“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那一日始,海啸搬回家住。隔几日,他持一只古怪的手表唤住我。
    “坐下。”口气仍恶劣,可是我相信这样的海啸,所以静静坐进椅子里。
    海啸蹲在我身前,执起我的手,将手表戴在我的腕上,调整位置。
    “这是监测装置,靠小小一节电池维持工作,不停追踪你的心跳血压。一旦偏离正常值,至危险情况,会发出警报同信号。若果我的接收器在有效范围内,我会马上来。若不,流浪,假如是时只得你自己,你必须自救”
    看着他的头顶,我忍住伸手拨动他头发的念头。
    “海啸,为什么对我好?”
    他未抬头。
    “好?不,流浪。我在后怕。若那一日我那样心血来潮回家,又或者晚一些进门,我现在已经失去你。我痛恨回来面对你们,只是,彼时我害怕失去你。这不是我希望的方式,不是以死亡的方式。”
    “今后,你还会这样待我吗?”
     他抬起头,展开相见以来第一抹笑容,“咦,你不知道冷战格局已经打破么?”
    真的,冷战结束。母亲继父自外返家,诧异发现,海啸回来了。渐渐同家人相处融洽。至大转变是,海啸紧张我。周末我从学校回家,他一贯不外出,安心在家指点我功课。
    我知道海啸有补偿心理,他担心我化成黄土。
    “流浪,这是什么!”海啸趁父母都不在家,拿一张卡片问我。
    十分无奈,还是被他发现。
    “器官捐赠同意证明,在学校办理的。我的症状并无好转,不知何时会走,只怕来不及回馈社会。”
    “你当护士难道不是回馈?”他皱眉,“我替你瞒了这许多年,是想你好好活下去。你不是要经历爱与永恒吗?”
    我微笑,“谢谢你,海啸。”
    他被我突然的感谢所扰,脸色微红,“发痴。”
    我凝视他,他是英俊的,我一直知道。然今日才发觉,除开英挺,海啸竟然会害羞。
    且,一旦抛开束缚他多年的羁绊,海啸共我,有许多话题。
    偶尔亦谈及生死。
    “人生,从来是以死亡为终曲的。”并不是看淡生与死,只是身不由己,无谓多做挣扎。
    “亦有大不同。多数寿终正寝,部分意外横死,尚有人是定时炸弹,每日倒记时。”
    “呵呵,去日苦无多可是?”我笑,“我便是地雷,不知何时意外触发。”
    海啸伸手揉乱我的发。“你的情况如何?真这样不乐观?”
    “尚好。似一部计算机,偶尔需Scan Disk。怕只怕,时间久了,会越来越频繁。”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海啸拥抱我。
    “怎会。”我轻轻挣脱,不想留恋他温暖的胸膛。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    错的是,我的自私。我背负永远无法偿还的情意。

    “海啸真正奇怪,早先对流浪不理不睬。近年似换一个人,亦不见他去应酬,闲来无事只同流浪坐在那里,看书听音乐闲聊。流浪也奇怪,女孩子的活动一项也无,下班回家只省得埋头苦睡。老头,这两个人似无成家打算。”不小心听见母亲向继父抱怨,“抱孙无望。”
    “海啸一贯固执,若他不肯,劝亦无用,还不如在流浪身上化功夫,叫她生个外孙。”继父笑声朗朗。“由他去罢。许多事,干涉无用。”
    我悄悄走开,觅了一个只得我同海啸在家的午后,与他谈起。
    海啸脸上是讶异神色。
    “我已弃权,是以,看你的了。”我迎视他。
    他脸上颜色由讶异而震惊。
    “明知自己随时会走,实在无意找人相爱结婚生子,并要对方承受事实,无时无刻恐惧我的死亡。海啸,我已经失去资格。”
    “流浪,这不似你!你的爱与永恒呢?”他问。
    “我已经拥有,不是?我爱父亲母亲,我亦爱你,我的兄长。而无论生存或是死亡,都不会改变我对你们的爱。只是,海啸,你相信么?”
    “流浪——”他低语。
    我轻轻握住他的手,“对不起,海啸,对不起。”
    数月后,趁家人齐聚,我宣布:
    “我的申请已被批准,参加国际红十字医疗队,不日出发。”
    母亲同继父停下打牌的手,海啸沉下脸,转身回房间。
    “我去看看他。”我追上去。
    海啸坐在床上,冷眼看我,面无表情。
    “海啸,请支持我。”
    “你已经不需要。”他赌气。“你甚至先斩后奏。流浪,你不再需要我。你明知我对你——”
    我在他说出最后几个字前打断他。
    “我十分自私,海啸,我希望所有我爱的人幸福,包括你。然而,注定有人伤心时候,坚强如你,是我选择的牺牲者。答允我,找个好女孩,结婚生子,替我好好照顾妈妈。”
    海啸垂下眼睫,自嘲:“流浪,我的苦难,才刚开始,是不?”
    我忍下拥抱亲吻他的冲动,我没有爱他的勇气。因为我已经伤害他。
    “去睡罢,我要静一静。”他摆手。
    我轻轻退出来。
    母亲共继父坐在客厅等我。
    “流浪,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妈妈,”我停顿,转向继父。“爹爹。”
    继父一贯持重的眼里亦闪过惊诧,作他继女十二年,我只唤他叔叔,似海啸只唤母亲阿姨。
    他不语,等我下文。
    “爹爹,我的血液里有一把声音,呼唤我去流浪,我听从了那声音。请替我加倍爱护妈妈。”
    他拥紧了母亲的肩。“流浪,犹记初见,你小小年纪,已知体贴母亲,大方祝我们幸福。怎么长大,却要我们伤心。父母在,不远游,可是?”
    我笑,“又非一去经年,终归会回来。”
    继父凝视我良久,太息。“一早已知你是心思坚定的人,去罢。”
    母亲由始至终,一语未发,满眼哀伤。母女连心,她是察觉了罢。
    起程前一日,海啸终于肯同我讲话。
    “好好照顾自己,每日打电话回来,饮食要定时,各种必备用品要带齐。”他似老妈子,不停叮嘱。
我微笑以对。
   “妈妈,流浪完全没有自觉。”海啸转头向母亲状告我。
    母亲拍拍他的肩膀,“由她去。”
    我坐在一边看着。海啸改了口,他应允了我,替我照顾母亲。是以母亲已非阿姨。
    “你们早些歇息。明日早班飞机,莫晚了。”母亲似颇有深意看我一眼,离开。
    “谢谢。”我轻轻同海啸说。
    他耸肩。“流浪你待我何其残忍,明知我爱你,却宁可天涯海角避开我。又何其善良,情愿独自面对,亦不要所爱的人伤心。多么矛盾。”
我展开笑容,不能哭呵!
    “冥王给贝瑟芬尼食了六粒石榴籽,故她一年间得以有半年可以回到大地女神的怀抱。其实,以冥王的能力,他大可以强留住贝瑟芬尼,但他没有。无他,只为他深爱她,知她一直被束缚在他身边不会快乐,所以他放手。海啸,他们彼此相爱,不会因分离而改变。”我镇定,说出告别的语句。“我离开,但是会回来。好好照顾自己,哥哥。”
    海啸终于来拥抱我,下巴压在我的头顶。
    “我都答应。可,流浪,你要活着回来。”
    “我会。”
    他推开我,转身大步离去。
    我在一瞬间,看见他眼角有泪。我的心刺痛,深呼吸,压住欲哭的离情。我与海啸,最终只是兄妹。
    次日,海啸没有来送行。我共他,已经告别。

    “我们定期通讯,后来他结婚生子,不久又离婚。升了职,管理一群洋番,生活很充实。”我微笑着替少女摇高病床。“每年我都回家一次探望父母同他,这是我们的约定。”
    “我以为他会等你。”少女,我的病人有些许失望。“他那么爱你。”
    “只有爱是不够的。尚且需要共同面对生活的勇气与毅力。否则,那是不负责任与残酷的。”
    “但你活着呀。”
    我推开窗户,这许多年过去了,间中发作过数次,但,仍然活着。也许下一秒就会死去,不过,已不重要,至少有许多病人,康复后回去人群,投入精彩生活。
    “你不懂可是?那么快快好起来,去亲身感受。”拍拍少女的脸,我退出病房。
    电话适时响起。
    “流浪,是我。可有兴趣去看海。”
    我呵呵笑,“你在何处?”
    “大西洋上。”
    “希望看得到海啸。”
    “是,希望。”彼端同意。“许是当年我的泪所引发的一场海啸。”
    “那么,替我多拍几张照片。”
    “好,我爱你,流浪。”
    “下次联系。”我挂断电话,在心里轻轻说——
     我亦爱你,海啸。
№0 ☆☆☆寒烈 2004-03-31 10:21:27留言☆☆☆  加书签 不再看TA

又一种不同的爱情观念。
加油!!!
№1 ☆☆☆简单2004-04-24 21:05:24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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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故事怎么跟任氏七子不一样,到底哪个是啊????
风格、人物性格差好多哦?盼回答!
№2 ☆☆☆Eros2005-06-22 14:57:08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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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是不同的故事,
只是寒烈因为喜欢流浪和海啸的名字,所以在长篇里借用了.
№3 ☆☆☆alexie2005-06-22 20:50:09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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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是不同的故事,
只是寒烈因为喜欢流浪和海啸的名字,所以在长篇里借用了.  
  
№3 ☆☆☆alexie于2005-06-22 20:50:09留言☆☆☆ 
 
 
原来如此,烈也说明一下吗,看得我胆战心惊~~~
流浪爱的不是金银吗。。。海啸开始不是爱若叶,后来爱心罗吗。。。
吓死我了
№4 ☆☆☆一一2007-08-11 22:47:07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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