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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《守守的今生今世》 [4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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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上,易长宁对守守说:“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,下了飞机之后,我们就立刻去注册。如果你有别的决定,下了飞机之后,你搭最快的航班回来。”她只觉得哽咽:“我不知道。”“你一定要知道。”他鼓励似的笑了笑:“守守,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你一定要知道。”
她真的不知道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原以为离开了,就结束了,谁知这才是开始。她啜泣的样子令他觉得心疼,他揽住她的肩,亲吻她的额头,动作轻柔。“我爱你。”他知道,守守心里的人已经不是他了,即使这样,留下也是好的。他有耐性等。
“守守今天走了。”等了一会儿,没听到电话那端有回音,叶慎宽又说:“我本来还指望你追到机场去呢。以前我觉得我够傻了,现在有你垫底了。”纪南方沉默了一会儿,笑起来,:“是吗?我还是觉得你比我傻。”叶慎宽也笑起来,但只笑了一声,就说:“日子总得过,南方,忘了吧。”挂掉电话后,纪南方没有回家去,而是回了公寓。其实自从守守走后,他一直没回来过这里,仿佛有点害怕。其实屋子里空荡荡,一如既往的一尘不染,花瓶里插着新换的鲜花,良好的公寓管理令一切似乎永远整洁干净,却没有人生活的气息。他站在门厅里看了看,仿佛想寻找守守曾经生活的影子,却没有任何痕迹,守守真的来过吗?
在那短短的几天来,他曾经在每一个夜晚坐在这里,小心翼翼,怕她会哭着醒来。她哭的时候很多,让人心疼,整宿整宿他一直想,这样自私地留住她,不若放手,让她快乐。床虽然大,但不是很软,守守说过不喜欢这床,她说过的每一句话,他竟然都记得。
他打开衣帽间,心不在焉地看那套格子小熊睡衣,很粉嫩的浅蓝色,领子里面绣着三个小小字母YSS。这还是他在寄宿学校时养成的习惯,所有的衣服,包括内衣,总会要绣上自己名字的英文字母缩写,所以后来她的衣服上,都绣着这三个字母。她在这儿住了那几天,什么都没有留下,就只这套睡衣当时送去洗了,等衣服店送回来,她已经走了。他看着这套睡衣,拿起来,睡衣底下还放着条丝巾。黑底子白色的图案,非常漂亮,这么多年,一点颜色也没有褪。因为真丝非常不好染,所以当时他查了很多资料,也试过很多办法。最后打电话请教自己念硕士时的导师,老教授给他出了不少主意,最后染出来效果非常漂亮,如同印色一样。他不愿意那去工厂制版所以自己动手。他还记得,跟守守订婚后正是初春,窗外桃花刚刚开了,一树轻红。他坐在窗前绘样,一个心,再一个心,无数颗心形。画得不好,推翻了重来,再重来。。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专心过,心里只是在想,如果送给她,她一定明白。他在抽屉前面弓着身子太久,膝盖渐渐发酸,站不住。腿骨上的裂缝,就像心上的那道伤,这么久,一直到了这么久,还疼。
    他仔细地把睡衣平摊在床上,把丝巾也一点点地抚平,指端仿佛还有温柔的触感,一如她的香气,总带了一点点甜。她不爱与他亲近,他知道;他说过的话,他记得;她甚至不愿意见他,他便躲着……有时,他真想知道守守心里想的是什么,可他不敢思考,怕不敢面对。    他又坐了一会,终于把自己的睡衣拿过来,套在那套小熊格子睡衣的外头,然后,把那条丝巾,放在两套衣服最里面,因为,那上面每一颗心,都是他亲手绘的。他知道这举动毫无意义,但两件衣服套在一起,就像一个人怀抱着另一个人,亲昵无间,他想,这样也算是和守守在一起了。
两年前李安的《断背山》全球公映,国内看不到,正好他有事要去香港,于是她跟着过去,只为看这部电影。看到Ennis抱着Jack的衣服时,她哭得稀里哗啦,他在一边给她递纸巾,只觉得好笑:“至于吗?”她擦了擦哭红的眼睛,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你懂什么?”其实他懂得,即使她永远也不会相信他懂得。因为不可以,只好用这样的方式,如此卑微,如此谨慎,就像两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,就像两个人真的在一起。若同最绝望的念想,其实是根本无法得偿的奢望。今生今世,永不分离。
上面的是匪写的,我只是改了一点点。下面的是我写的,将就看吧。
(一)
这几天,南方总是不敢想守守,也不愿意出门。那曾被守守耻笑成烧钱的音响不停的唱着蔡琴的老歌,伴着他抽烟,伴着他睡觉。若不是不时响起的电话铃声,他还真以为自己与世隔绝了呢,只是不知是看破红尘还是看不破红尘。不自觉的掩饰住了一丝苦笑,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掩饰。
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,是小乔,约他看《色戒》。身边的女人兜兜转转,最久的就是她了。她最像守守的就是经常不愿意理他,于是他把不敢和守守说的话对她说,不敢和守守做的事和她做,哄着她就像是哄着守守一样,因为他知道,这女人心里是有他的,虽然冷,但有热的时候,就像现在,他知道她想他了。见见她也好,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拿了车钥匙出门。见到小乔时,小乔依旧穿着小熊睡衣,“你瘦了……”没等小乔说完,他就抱紧了她,小乔自然是感到了他的热情,电影当然是没看上。事后,他细细的洗着自己,闻着浴液的味道,他突然又想起了守守身上的香甜,他知道他身上只想有守守的味道,却只是奢望。
默默地吹着头发,有人怯怯地走向自己,就像守守那样毫无声息。他从镜子望向小乔的眼睛,突然想带她出去走走。“出去走走吧,你想去哪?”“吃川菜行吗?”他如何拒绝得了?大家都取笑他宠小乔,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。那是不能触碰的。电话又响了,是叶慎宽,这个时间,应该是打牌,他没有心情接,只是任由它响。这家伙似乎很有耐性,一遍又一遍,像和谁生气似的,越响他越是死了心的不接。
开车的时候,来了条短信。他漠不关心的看了一眼,顿时呆住了——“守守回来了。”望着这五个字,有一瞬间他的大脑是空白的,惊讶?喜悦?担忧?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心情。马上给叶慎宽打电话,焦急地等待……一旁的小乔冷眼看着他,刚想说什么,就听他问:“守守在哪儿?”竟然是守守?小乔突然想起很多次他喝醉了,抱着她时叫的就是这个名字,这是他前妻的名字。她一直都知道的,她应该不在意的,可为什么竟是这样的苦涩?
车刚下立交桥就停了,小乔刚要转头为怎么回事,就听见他冷冷地让她下车。小乔也冷冷地望着他,谁知他下了车,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,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拽了下来。小乔抬起了高傲的头,冷冷地说了句:“你别后悔!”谁知他连一眼也没看她,开着车绝尘而去了。
(二)
望着窗外的城市,他的内心是焦急的。守守为什么回来?是因为易长宁吗?还是……他忽然不敢想了,想见守守的心越来越强烈,他后悔今天开错了车。说不清闯了多少红灯,终于还是到了叶慎宽的窝。一进门,就听见陈卓尔不屑的声音“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快?没见过啊?着急送钱就急成这样?”雷二更是阴阳怪气“干什么去了,喘成这样?”他竟然上当了?他不客气的大喊:“叶慎宽——”
“三哥”他顺着声音望去,竟是守守,一身白衣,那样干净的守守。记得很长一段时间,他不喜欢守守这样叫他,听见了就莫名的烦躁,可今天他竟是这样的开心,好像世上没有比这更好听的称呼了。一时之间,面对着守守,他竟百感交集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喂,我说,你是来打牌的,还是来看守守的?”还没等他还嘴,就听见了杜晓苏不紧不慢的声音:“雷二——”雷二自然知道杜晓苏只有不满意的时候才这样叫他的,马上识相地闭上了嘴。他笑了笑,便道:“雷二,这就是传说中的避猫鼠吗?”说罢,拉着守守就出门了。
他拉着守守一直来到了车旁,守守略一抬头,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不解地望着他,顿时浇灭了他内心的期待,一时之间他只想到了一句话:“我请你吃饭,”他打开车门让守守上车,“想吃什么?”守守不紧不慢地说:“可是我刚刚吃过了啊。”
怎么连一起吃顿饭都这么不容易?他突然有了一种挫败感,因为发现自己除了请守守吃饭外就没和她一起做过什么。他究竟错过了什么?
守守望着他在那发呆,想打断他,又不知道怎么开口。刚刚的那句“三哥”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,现在想想,好像怎么称呼他都不妥。怎么就这样了呢?
他不知道自己转过了多少个念头,才发现守守低着头,也在发呆,他轻轻的叫了声“守守,想什么呢?”
守守抬头看了看他,“我在想怎么称呼你呢。”
“嗯?”
守守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说了实话:“叫了那么多年的三哥,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南方。现在,该叫什么呢?”
他望着守守,猜测着守守是不是话里有话,内心是希望守守话里有话的,可又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样。“你喜欢怎么叫?”话一出口,又为自己的骄傲和小心翼翼暗暗的后悔。
守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话里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,竟不知道怎样接下去了。她想到了自己叫他“三哥”时的无拘无束、无所顾忌,又想到了叫他南方时的伤痕累累,想到了即使这样,自己却不恨他。守守想回到过去,可这两个过去,她都不喜欢。
“守守——”他望着守守,“我们上车再说吧。”
(三)
南方默默地开着车,车里很静,静得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。他有很多话想和守守说,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好。他心里希望守守是为了他回来的,可又不敢问,怕问出的答案使自己没有了希望。他想重新开始,费尽心机宠守守,可又怕守守不想要,怕自己成了守守的负担。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。
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路,他拿出来,毫不犹豫的关机。守守笑了笑说:“是哪个红颜知己啊?”
他摸不准守守的想法,试探着问:“你会在意吗?”
守守想到了他过往的放浪形骸,想到了自己的心痛与一直伪装的不在意,冷冷地说:“我有什么好介意的?”
“是,你不在意,你一直都不在意。”他一个急刹车,把车停在了路边,拉住守守的手,望向守守的眼睛,“我——” 他发现了守守的眼里有泪,守守急忙转过头,可他不让,他好像从没这样欣喜过。他的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守守的脸,温柔地拭去守守眼角的泪,“你介意的,是吗?告诉我,守守,你一直是介意的,是吗?”
守守这时已经不敢看他了,怕自己的眼睛泄露自己的心事。
“守守,你——你心里是在意的吧?你——”他想问守守的心里是不是有他。是的,他不敢奢望守守心里只有他,只要守守不厌恶他,只要守守有一点点在意他,他愿意等,他愿意用一切来换。可是现在,他不敢问了。
守守抬头,望着他眼中的喜悦,“看着我在意,你满意了?你希望我像那些女人一样,任你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吗?你休想!”守守突然下了决心:“我明天就走,走得远远的……我现在就走……”说着守守就要打开车门。
南方拽住了守守,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。守守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搂住,拼了命似的捶打他,守守越捶打他,他竟然越开心。等了这么久,他终于等到了。守守不知道自己打了他多久,只知道自己累了,刚想喘喘气,竟听到他笑了。守守抬起头,瞪着圆眼睛,想骂他又找不到话。
他伸出一只手,抚上了守守的脸,拇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,“守守,以后生气了,就这样,别不理我,成吗?”
守守听着他那得意的声音,好似更生气了,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。他继续笑道:“这样也行。只要你理我就好。”
“你疯啦?”守守怒极反笑了:“你受刺激了?”
他望着守守的眼睛,认真的说:“这个世界上,唯一能刺激我的人,就是你了。我从不敢说,我怕你听了就更不理我了。真的,守守,真的。”
守守听着他的话,觉得很可笑,因为她想起了他外面的那些女人。这么多年,她见过的,听说的,还真的不少。现在说的话,的确很动听,只是不知道究竟对多少人说过。这样的一根刺,使得守守每当想起他时,心里都是凉的。
“守守,答应我,给我一次机会,让我在你身边。不高兴你就骂我、打我,别不理我,好吗?”他望着守守的眼睛,感受到了守守的悲伤,突然觉得自己错了。明明自己这样的喜欢守守,却从没有告诉过她,还不断的利用外面的女人伤害她。自己的患得患失,折磨了守守,也折磨了自己。还好守守回来了,不然,他们只能在两地各自心碎了。现在,他暗暗地下了决心,不管守守为什么回来,不管守守现在还爱不爱易长宁,他都不会放手了。
“守守,我们去吃饭吧。我晚饭还没吃呢。”
守守本来在想他话里的意思,被他打断了,等反应过来,车已经开了。看了一眼车上的表,已经8点多了,他怎么还没吃晚饭?实际上,守守并不饿,可她突然想吃川菜。她一直喜欢食辣,尤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总是吃得很尽兴。
“吃什么呢?”他的话使守守停止了回忆,“川菜行吗?还是你想吃别的?”
“就川菜吧。”并没有说想去哪里,守守知道他的介绍不会错的。
(四)
小乔被南方仍在了马路上,看着车疾驰而去,心里恨恨的。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,她决定一个人看场电影,再去吃川菜。
看完了电影,她选了一家从没去过的川菜馆,点了自己爱吃的菜。菜做得还真是不错,店里的气氛也很好,这样好的地方怎么南方就没带自己来过呢?自己在南方身边有两年了吧?一直以来,他都是这么奇怪。想讨好他时,他便冷冷的;不理他时,他又是那么殷勤。对自己总是有求必应,忘情时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。要说他心里没有自己吧?他又最宠她;要说他心里有自己吧?又总感觉差点什么。要说他喜欢那个叫守守的女人吧?可是他对那女人并不好。她不想继续想这些问题了,因为她相信这男人还会主动来找自己的,到时候一定好好刁难他。
望着桌上的菜,突然没有了胃口。小乔决定不吃了,出去透透气。刚走到大厅,就看见了南方领着个小巧的女人进了门。她想起不久前她在酒吧遇见了南方和一个小明星,她假装没看见,结果南方把那小明星晾在一旁陪她喝了一整晚的酒,夜里还住在了她那里。那是南方唯一一次在她那过夜。一直他都是洗完澡就走的。她冷冷地看着南方,等他发现自己。
南方拉着守守的手往前走,竟有一种站在结婚礼堂上的感觉。他看了看守守的小脸,守守真的瘦了,瘦的让人心疼。这时,守守停住了,转过头,踮着脚贴着他的耳朵问:“你认识她吗?”他顺着守守的眼神望去,就看见了小乔。
小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南方。南方望着旁边女子的眼神中,有着她没见过的开怀,有着她没见过的宠溺和温柔。他所熟悉的南方,即使在宠着她的时候、在和她最亲密的时刻,眼神也是疏离的。她想知道,这个女人,是不是守守。她把目光移到了女人的脸上,发现这个脸上很干净,甚至连唇膏都没有涂的女人长得和自己很像,像到只是脸略略的小一些,眼睛稍稍的大一些。难道这就是守守?
守守顺着他的目光,观察着眼前的女人。这女人很漂亮,但不张扬,和那些小明星有着明显的不同。守守猜测,这女人一定是他若干女人中的一个,不然不会这样看他们。
南方从没这样厌恶过自己的过去,他更不愿意守守想到这些过去。他看了一眼呆在那里的小乔,然后把目光转向守守,小心地说:“守守,相信我,我只要你。给我机会证明。真的,守守。”
他的过去守守是知道的,虽然守守总是表现得不在意,可是内心是酸楚的。守守想到了那个失去了的孩子,想到了那个看见她失去了孩子的女人。那个女人叫张雪纯吧?这个女人呢?守守转身就要走,南方感受到了守守的异样,急忙拉住守守,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,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她似的。
“纪南方,你放开我!”守守急了:“你凭什么碰我?”
“不放,永远不放。”他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,紧紧地搂住守守,“我知道你不痛快,我知道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。守守,相信我一次,就一次。”
“都这样了,你还要我信你什么?”
他感觉守守好像哭了,急忙松开手。他仔细地观察着守守的表情,用粗糙的拇指拭去守守眼角的泪珠,慢慢地说:“我的过去很不堪……我伤了你,也伤了自己……”他细细的抚摸着守守的嘴唇,“你有多难过,我就有多痛。守守,很多事我也不想……”
“三哥,有些事,我是明白的……”他不知道守守明白什么,可是这声“三哥”却使他烦躁,他毫不犹豫地吻上守守的唇,不让她再说出无情的话。
№0 ☆☆☆密码 2009-05-13 15:17:53留言☆☆☆  加书签 不再看TA

已完结
上百度

风继续吹紫色的偶然
就能找到
№1 ☆☆☆密码2009-05-13 15:19:36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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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不错啊,中运看到一个像样的结局
№2 ☆☆☆蓝莓卡2009-05-30 22:21:34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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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好意思。偶做了广告。
№3 ☆☆☆密码2009-06-09 13:36:28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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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虽然是想要的,但文字未免还是少了点匪的韵味……
顶锅盖爬走。。
№4 ☆☆☆咳咳2010-06-21 22:19:16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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