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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[我花痴的那些人]他比烟花璀璨 [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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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莲花,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写手。
看她的文,总有某一处会得让我掉下眼泪。
一则《千帐灯》,是心头的一根刺,轻易不敢去碰。萧采萧采,在这样的夜晚我自觉尚未有足够坚强的意念来回望他,所以我点开了另一篇《芳华,年光》。
那是一个现代文,写得不长。我以为回忆它可以比较平静——它如静水,没有烽火硝烟,没有撕心裂肺,可是,猝不及防,文字中恒久的忧伤如空气般真实透明无所不在,我注定再次没顶。
女主角方华是个大二的学生,暑假接了一份暑期工,去医院照顾一个肺癌的老太太。
文中开篇对大学生活的描写,寥寥数笔异常传神,透过文字,我想我们都可以回望到当初的时光。在此忍不住跑题地说一句,我亲爱的曼林,你知我抵死怀念曾经一起共渡的时光,有你在,我凡事心安,而今各自散落,会得让人恐惧回忆。
在那间实验室改做的病房里,几天后搬进来另一个病人,巧的是,也名——方华。他的妻子,美丽的林妍曾打趣他:“漂亮小姑娘和你重名,感觉不坏?”他则朗朗地笑:“岂止不坏,简直很好。”——莞尔,他是那么温和清朗的男子,灯下抬头,有那样一双眼睛——“并不锋锐逼人,但只要在看你,隔了千万里路也让你知道是在看你。 不很亮,然而格外深黑,从最深处随时可以淌出笑意来,永远温暖的沉静。”
也许是那灯下的笑容太明亮,也/许是那深黑的眼睛太动人,只那一见,便注定了终其一生,不可忘怀。
不能忘曾经那么宁静的相处。静夜里,她与他一起低声交谈,听他谈吐有致,敏捷却无张狂,广博而不眩耀,热情却从不失分寸。他的妻子去西安出差,托她照顾他,他已是重病的人,却兴致盎然地对她讲述谈起西安城中种种古迹去处,各色小吃名店,说得天花乱坠,削瘦脸上的笑容从未失色。行至末路,他怀念过去,她陪他偷偷溜出医院,去他曾经念的大学,坐在看台,俯瞰空寂校园,远处不知何处的喇叭传来隐约的音乐。他想起曾经的时光,眼中流露温柔神色。
不能忘曾经分担他与她的恐惧软弱。他与他的妻子,相爱逾恒,两人永远克制隐忍,都只肯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对方,可毕竟是凡人,面对病苦忧患,总有忍不住流露脆弱的时候。是她,同名方华的年轻女子,当林妍在洗手间里哭得崩溃的时候,握住她的手,安慰她。当他在目睹同房病人垂危后,坚强如他也开口说出:““我也害怕,有时候怕得怎么也睡不着… …”的时候,是她告诉他:“你不是真的怕死,只是一时软弱。你这种人,决不会怕死。”他微笑问:“你就这么有信心?”她点头。他认真地说,“我不会让你信错人。”从此至死不曾有过恐惧怨叹。
不能忘曾经那么凑近地看过他的笑容。
不能忘曾经那么靠近他的内心。
不能忘她的一生中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人。
他病得越来越重,仍强撑着去见一个坚持要见他才肯签约的客户,不料那人突然反悔,争论良久,好不容易签了,一出酒店他就再走不动,送回医院急诊室,检查出来肺癌脑转移。
死亡一步步现出狰狞面目,医学昌明只是人类的自我安慰。
十二月七号,他的生日,她飞奔去医院,他已经去世。
在她的梦境里,他穿着白底蓝条纹的病服,说不出的干净清爽,依旧有灿烂笑容,动人眼神——他一直在她的梦里活得好好的,可是已经离去一个多月。
再也,再也看不见他。
痛入心扉。
这个故事依然是我喜欢的视角——旁观。
见证了一场不因死亡病苦褪色的爱情,明亮璀璨如烟火照亮我们庸常琐碎的生活,从此,更懂得珍视爱惜。
他与她还有林妍,都是太美好的人。
他去世后,她问林妍:“还会再爱别人吗?”
林妍笑:“为什么不? 只要那人够好。”
瞬间似有清风拂面,她果然是值得他深爱成骄傲的女子。
生命中的芳华刹那虽然已经过去,可是,还有一路风景如画,还有回忆温暖人心,谁说——不幸运?
№0 ☆☆☆谢小禾 2006-11-19 17:32:29留言☆☆☆  加书签 不再看TA

笑一笑,这样子的人,真好,只是,我们没有遇到。
 
№1 ☆☆☆雪霁2006-11-20 09:41:31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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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一笑,这样子的人,真好,只是,我们没有遇到。
№2 ☆☆☆雪霁2006-11-20 09:42:21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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