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打碎了自己的杯子。

转身的时候看见它从桌子上跌落，“咣啷”一声碎了满地。愣，然后笑一笑——终于轮到我了吗？

说这种话感觉自己有病，但事实上，有这样的猜疑已经很久了。始终没向谁说起，是因为忌讳。

相信“预兆”这种事情吗？别急着回答。

首先是大年初一，妈妈打碎了我的紫砂壶。那时候的情况和刚才一样，茶水流了满地，碎片不堪收拾。我安慰她“岁岁平安”，然后我跑到旁边去后悔：当初为什么要挑一个葫芦形状的壶买回来？葫芦——福禄。要是我买个乌鸦形状的那碎了也就碎了不是吗？

然后是初三那天，一家三口在家里涮火锅。吃到一半的时候，桌子上的玻璃炸了。眼看着裂痕贯穿桌面，又忽然后悔为什么要吃火锅。火锅，团员红火的象征是吧，然后它的基底就在我们眼前四分五裂。如果是吃臭豆腐的时候它炸了，我说不定还有心思调侃说它是被熏碎的呢。

然后轮到我爸了。昨天做饭的时候，把一整瓶黄酒失手扔在厨房地上，让我家整整一个晚上酒香四溢。酒……呵呵，我也不联想了，封建迷信的色彩已经不少，再说自己都要觉得可笑了。

的确，这样数来的话，也该我了。

世上真的存在“巧合”这种东西吗？什么事情都不会是没理由的，所谓巧合，也只是“必然”的一种体现吧。

现在重新问出那句话：相信“预兆”这种东西吗？

我不遮掩也不夸大自己的预感，有些时候，科学并不能解释一切。很多事情发生了之后，追忆的时候，才发现预兆明明曾经出现过。只是我们不肯承认，或是忽略了。

大正月里，一再的破碎和四分五裂。如果有人可以理解为“岁岁平安”的话，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……呵呵，算了，全当它是好了。这到不错，四年的平安都找补回来了。

但是终于没有忍住，还是跑上来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。算是什么呢，算是……见证吧。

如果什么都不能做，那么就让我来等待吧。我等着看，这正月里的预兆，是兑现于“平安”呢，还是映证于“离散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