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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米想好题目`看的帮忙一起想 [9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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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洪都之围

凌献之负手站立在小艇上,湖面一片沉静,月光清冷的洒下来,江风吹抚而过,他的长衫猎猎作响。
此时天虽未明,但是月光皎洁,仍能看到水面情形,鄱阳湖的水原是澄清见底的,现在却染上了一片红,隐约见那水里红色扩散开来。
凌献之不由深深叹了口气,他年在三十许间,相貌清奇,一双眼睛更是寒光闪闪,似乎能够看透人心,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,实际上凌献之也有鬼神莫测之机,这由这场战争可以看出。
洪都沦为战场已经八十五天了,双方各有死伤,凌献之也知道这场战争最为关键,这关系着争霸战争的最后结果。
江南已经大致平定下来,原来还有张士诚的东吴国,只可惜眼光太为短浅,在正二十三年春,张士诚部杀刘福通,使得红巾军彻底的灭亡,但是也是在这一年,汉帝陈友谅特制了数百艘楼船,挥兵洪都,大军号六十万,从水路进攻,准备直取洪都。
洪都兵力薄弱,不只洪都,甚至整个江南都处于兵力薄弱的情况下,朱元璋北援安丰,将大部队带走,陈友谅从水路出现在洪都,确实给朱文正带了不小的压力。
整个洪都在苦苦的支撑着。
凌献之已经多年未和人动手了,虽然他今年不过三十有五。
他十五岁成名,至二十五岁,十年来转战天下,未尝有过一败,一柄“明月心”跟随他大小数百战,饮足了热血,月光下,那寒芒中也闪着一丝妖异的红光。
他意兴阑珊。
三年了,至他加入吴国公朱元璋的军队已经三年了,这三年来他未动过“明月心”,这柄刀饮的应该是高手的热血,而非这些无能之辈的血,他们的血,只会玷污了神兵。
他轻轻的抚摩着这把刀,如同抚摩着情人柔软的肌肤,那是他师父留下的唯一的遗物,交给他的时候,他明白,不能埋没了这把刀,神兵有灵,他也确实没有埋没这柄刀,二十年来,凭着明月心,他已经登上了刀道的颠峰。
只是这一切有意义吗?
有时候凌献之也会问自己,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,杀戮,要晋升刀道的最高峰,这些年来他不停的挑战着各路的名家,更投身于义军中,以战养战。
实战中的经验是最重要的,直到他登上了刀道的顶峰,那年他二十五岁。
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,站在颠峰处他方觉得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,那天外仿佛还有更加遥远更加辽阔的另一重天地,他触碰不到。
那天他才知道师父临死前的长叹是什么意思,他师父的遗憾是一生未进身天道,也许师父也看到了天道的美丽,心神受制之下,一生未能再近那一辽阔的天地。
这也是凌献之的遗憾。
鄱阳湖的深处有灯柱辉映,那是陈友谅的巨型楼船。
陈友谅的巨型战舰高数丈,分三层,外包着铁皮,在苍茫的夜色中,静静的屹立在鄱阳湖的深处。
凌献之却看得很清楚。
这次他是倾巢而出了,成败皆在此一举。
只是,成又如何,败又如何呢?
百年之后仍然是黄土一掊,白骨一堆,这能带来什么?纵然知道得更加清楚明白,也挽回不了这场战争。
战争已经持续得太久太久了,将士们都已经疲惫,需要有人来结束它。
凌献之仍然站立在小艇上,只是身形更加的笔直。
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出现在洪都,或许是连城的请求吧,那天有着很美丽的月光,连城就在这样美丽的月光下轻轻的说:“你要结束这一切。”
当时明月在,曾照彩云归。
然后连城就走了,这样的明月下,那朵美丽的彩云已经消失了,永远不会出现。
凌献之明白这一点。
远远的有战鼓的声音传过来,沉闷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得很远,很远。
他的血又开始沸腾了。
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,鄱阳湖的一天,又将重新开始。
凌献之默然转身,站在他身后的手下张信知机,脚下加劲,小艇在水里轻巧的打了个转,改变了方向,准备回到城里。
战争又要开始了,张信也明白,自己所仰慕的凌将军肯定已经观察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,现要赶回洪都,谁都希望战争快点结束,张信也不例外。
箭雨飞蝗般射过来,带出数篷血雨。
朱文正已经杀红了眼,立在城头上,大手一挥,又是一排箭雨射出。
他率领将士已经在洪都坚持了八十五天,整整八十五天,至陈友谅水兵驻扎在鄱阳湖来,他身先士卒,屹立在城头的身形如山岳般沉稳。
向应天告急的文书已经发出,做为一个守将,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洪都。
朱文正也清楚洪都的重要性,当然,陈友谅更加的清楚。
四月二十四号围城以来,朱文正仿佛在这数天里老了十岁,原本修炼到他这个程度的高手,是不轻易显出老态的,朱文正已经到了天人交感的地步,可就在这几天内,他的两鬓斑白了一片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太突然,几乎没有什么准备,就看到大军驻扎在洪都城外,陈友谅带了六十万人马以及三百多艘巨舰。
身后有手下向前说道:“将军,休息一下吧。”
城下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头, 这种云梯的底部设计是四面有屏蔽的车型,用上生牛皮加固外面,而士兵在棚内推车接近放城墙时,可有效地抵御投石的伤害。
眼见得檑木战车也艰难的靠近了城墙,朱文正大急,脸色一沉,说道:“出动火球队。”
洪都城装备的火球,是霹雳火球,专门用于守城,是以三节长的竹竿为轴心,竹竿直径1寸半,长1尺半左右;取3片铜饯大的薄瓷碎片,加3斤火药拌匀,包裹在竹竿上,做成球形武器。
火球用硝石、硫磺、□□、草头乌、芭豆等13种药料,加上旧纸、麻皮、沥青等六种材料捣碎混匀,搅成糊状涂于表面。
士兵用炭火钻透球体发火,投掷到城下的时候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并有浓烟袭出。
烟有剧毒,朱军早已经用沾湿的布掩住口鼻,况且身在高处,浓烟不易侵袭,城下立刻又多添了数百具尸体。
见此情形,方有成连忙向前一步,对陈友仁说:“将军,暂时撤退吧,这样下去,弟兄们伤亡太大,恐怕``”他顿一顿,抬头看陈友仁脸色。
这次攻城由陈友谅之弟陈友仁主持,他年约四十许,皮肤粗糙,脸上轮廓如刀劈斧切而成,分外的冷厉,一双眼睛更是精光闪闪,显现出他绝高的修为。
这八十五天内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攻城了,每每让朱文正拼力死守住,他龟缩在城内不肯出来,每次攻城,只出动投石车,弩箭队,加上霹雳火球,士兵们损失过万。
战场上堆叠着一具具的尸体,连风里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,那是战士们的血,陈友仁心下惨然,以六十万兵力攻打洪都一个小城,尚不能破,更损失了这么多好兄弟,他又有何颜面去见大哥,思想至此,他眼里凶光大现。
陈友仁冷冷道:“现在正是大好时机,怎么能退,朱文正那狗贼以为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,就能震住我们,殊不知,这样只能让弟兄们更加的愤怒。”
“什么是最可怕的,就是豁出生死的人”他缓缓的说道,双目射出仇恨之光,“我会让朱文正知道,什么是后悔。”
方有成面现难色,说道:“可他们和我们打的是消耗战啊。”
“消耗战,消耗我们战力的同时他们自己也有损伤。”
杀敌一千,自损七百,这是战场上的真理。
“你不必再说,剩下的时间不多了。” 陈友仁微一摆手,阻止他的话,提气扬声,长啸道:“兄弟们,上啊,第一个冲进城门的赏黄金三千两。”
战场上虽然杀声震天,仍然盖不住他的长啸,可见得他功力精纯,数万人清楚的听到他的话语。
朱文正心中骇然,想不到连陈友仁都有这般功力,他在陈家兄弟中并不出众,那陈友谅,又到达什么样的境界呢?
重赏之下,士兵们更是红了眼,五千人一组,组成队形,向城门移动过来。
数百架投石车也缓缓的移动过来,工事兵和盾牌兵开始推着云梯艰难的靠近城墙,先前那几架云梯被霹雳火球炸毁,更激起了他们的仇恨之心,城头箭雨一波波的射下来,都由最前方的挡箭车挡住。
几名年青战士更是身形矫健,避开箭雨,壁虎一样贴着城墙向攀爬。
城头上的箭纷纷射了下来,几个人避无可避,一时间,一个人中了一箭,嘶声惨叫,翻身跌下城墙,其中一名年青人见此情形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,自言自语道:“就凭你这箭,也想射中我。”
“这箭劲道真弱。”
“靠,这个准头也烂了点吧,谁射的。”
他一面说,身子如泥鳅一样的滑溜,左躲右藏下,没有一支箭能射中他。
这一切行动,表现出他惊人的身法,足以列入一流高手的行列。
但是他的自言自语特别大声,也不知是有意无意,那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城头兵士的耳朵里,直把他们气得脸色发白,手中的箭更是连珠般的射了出去。
朱文正面寒如水,虽然只剩下那一个年青人,够不上什么威胁,但见到他在箭雨中仍能游刃有余,这番身手实在难得,况且绝对不能让他上了城头。
他往后退了一步,身后又出现一排弩机,搭上利箭,直对着城墙上孤零零一个身影。
眼见得那阵箭雨飞蝗般射下,集中对准那青年的身体,朱文正也不再注意,他相信,没有人能逃过这阵箭雨。
城墙上的着力点本来就少,这样就限制了活动范围,这些箭更是从上方疾射下来,对准的是那年青人身形的死角,这排箭更是由弩机射出,力道之足,可以穿破三寸的木板。
却听到一声长啸,啸声清越至极,直震得双方兵士耳鼓生痛,那个年青人一手护住头脸,长箭还未近他头脸之处,已经纷纷坠地,他身形如风,一跃之下,已经登上墙头。
鄱阳湖仍然是一片宁静,仿佛这些天的交战不过是孩童的游戏,她用广阔的胸怀包容着,日光下,那湖面清澈见底,闪着碎金一样的光芒。
张信沉默的掌着舟,见凌献之闭着眼,闲适的坐在船头,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将军,为什么我们不回城呢?”
原来船行到半路,凌献之突然改变了主意,要张信往反方向走,小艇虽不大,但张信操舟能力甚佳,没多久,已经入了鄱阳湖深处。
“现在的重点不是回城。”他仍然闭着眼,心神似乎已经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。
“洪都之围不日可解。” 凌献之淡淡说道“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泾江口”
什么?张信一震,连敬语都忘了加,激动的问:“将军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他激动自然是有道理了,洪都之围,已经持续了八十五年,伤亡是一回事,只是城中的粮食已经开始出现短缺的情况,加上药草缺乏,以及守城利器霹雳火球也即将告罄,实话说来,洪都已经撑不了几天了,在这样的情形下,凌献之告诉他洪都之城不日可解,怎么能叫他不激动。
如果换个人告诉张信这个消息,只怕张信会当那人妖言惑众,也是加上他无比尊敬凌献之,所以这下,他只是迫不及待的追问退敌之法。
凌献之不以为意,低声说道:“国瑞要来了。”
“什么?吴王回来了吗?”张信涌出热泪,不敢大声,但仍能听见他喉咙里低低的声音。
他在说:“洪都有救了。”
那年青人登上墙头,只听城下士兵高声疾呼“杀”潮水一样的涌了上来。
朱文正身边两个副将抢了上来,一柄长枪,迅疾如蛇,往那年青人身上点去,另一个人长剑标出,直取他脖子。
“叮叮叮”三下轻响,他手一晃,出现一把短刃,一步未移,已经挡下三枪,电光火石间,寒芒闪过,眼见得要刺中他脖子,却听那副将嘶声惨叫,飞跌了开来。
原来在拔刀的同时他飞起一脚,无声无息踢向副将下腹,这一脚,重创了那人,另一个副将见那人倒下,更是疯了一样的冲上。
枪影重重,迎头罩了过来。
那年青人轻蔑一笑,短刃扬起,挽出数朵刀花,毫不畏惧的点上枪杆。
刀点上精钢制的枪杆之时,副将心中一惊,只觉得交手处绵软无力,那柄刀根本没有什么力道,他来不及思想,却见寒光一闪,原来那刀顺着枪杆方向,直滑了过来,他眼铮铮的看着那刀带起一溜摩擦而起的火光,没入自己的胸口。
“哪里走?”年青人嘴角带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,抽出刀,拔身而起,直冲向朱文正。
这时,只听得“轰”的一声,檑木重重的砸在城门上,发出轰隆的,雷一样的声音。
本来是完整的墙头终于裂开一条缝。
№0 ☆☆☆潜水蛛 2003-06-06 15:47:27留言☆☆☆  加书签 不再看TA

蛛蛛,先把故事大体框架说一下吧!
№1 ☆☆☆兰璞2003-06-06 17:13:08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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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挖坑要填阿
再不填
掐住妳喔
№2 ☆☆☆玲舞2003-06-06 20:36:48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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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坑似有深不见底之感………………
№3 ☆☆☆罂之乱舞2003-06-07 08:58:52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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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的出有點勤勞喔
不過不要2天捕魚阿
№5 ☆☆☆玲舞2003-06-07 13:15:05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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扫过,签到
以后阿离的文不写到结尾风声8看

都是坑



扬长而去~
№6 ☆☆☆风声摇曳2003-06-07 13:43:46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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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女吉吉只看到了凌献之与叶天之间的暧昧。。。
活活活~~~~~~~`
惺惺相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 
 
 
№7 ☆☆☆吉吉~~~2003-06-08 13:41:35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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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鄱阳事了
 
洪都地理位置特殊而险要,大约自春秋战国以来,洪都始终是兵家必争之地。春秋时期属吴国;战国时一度为越国所有;越国为楚所灭,遂归楚国。
而秦汉之际,洪都属豫州地;三国时又为吴、蜀两国接壤,归吴国所有,。自汉代以来,洪都划为府,更使经过一番修缮。
洪都府城高墙厚,一色的水磨青石砌成,左钟右鼓,钟楼鼓楼对称分布,气势不凡,城楼上箭楼巍峨,更有弩机露出,箭头闪着寒光。
原本是座坚固的城,朱文正凭着它的坚固死守了八十五天,只是现在这座坚城开始摇晃了,整个地面都在晃动着。
城墙已经有几个破口,全靠沙石堵着,城下的敌军奋不顾身的踩着尸体冲上来,杀完一个又来一个。
人人眼里都充满着血丝。
檑木又一次重重的撞击在城门上。
城门将破。
更有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已经跃上城墙,正和守城的士兵混战,企图抢到总控室,砍断那绞索,将城门打开。
鲜血红雾一样弥漫开来,映得眼前如血红地狱。
凌献之长啸一声,说不出的激烈悲愤,他伸出手来,望着叶天。
叶天点点头,用力在他手上拍了一拍,四目相对,心中了然。
叶天道:“我退了。”
他扬身而起,在空中如一头大鸟,两下提跃,远远的离了开来。
战鼓号角响彻天地。
狂风袭来,众人衣炔猎猎作响,凌献之低声道:“挡在我面前。”
立刻数人抢了上来,副将刘明亮箭步向前,挡在他面前,登时凌献之一口鲜血喷出,直打在他后背一片凄惨的红。
朱文正大惊,忙要冲过来,听到凌献之低喝:“守城。”
他虎目涌出热泪,大喝道:“兄弟们,给我顶住,援兵马上要来了。”
喊杀声震动天地。
这时候远远的有号角响起来,乌压压的一片黑云压了过来,援军终于到了。
 
朱文正的府邸在洪都城南街的中心,占地约四十余亩,原是元朝将领的府邸,占领洪都后,朱元璋就将它赐给了朱文正。
这府邸大而精致,虽然元人不过是番外的游牧民族,眼光较为粗糙,但是建造这帅府的南人皆是一流的巧匠,费尽心思,使得这府邸豪放大气中仍有江南的精巧细腻。
此刻院中花木深深,清风徐来,带着空气中的花香,让人心神为之舒爽。
长廊回阁,小楼前栽满了竹子,迎风轻摇,沙沙作响,淡淡的阳光从窗里漏进来,更带上了竹子那碧绿的色泽,显得阴凉。
凌献之极其自然的靠在软垫上,桌子上一个小小的茶杯,雅致古朴,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,即使坐着,也能感受到一股霸气从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。
他脸较长,皮肤黎黑,一双细长的眼里精光闪闪,分明也是个一流高手,手中闲闲把玩着一柄猎刀,刀锋锐利。
凌献之微笑道:“战况如何?”
“只要冥宗那伙人别给我添乱,就陈友谅,那还不够看。”那男人语气粗豪,问道:“这几天忙着烧那龟儿子的破船,不知道你伤怎么样了?”
“好的差不多了,原来也没怎么重,只是我忍那口血,才让内腑伤势加重的,国瑞,穷寇莫追啊。”
原来这男人就是吴王朱元璋,他七月初六从安丰赶回,十六日就进至鄱阳湖口。
他为把陈军困于湖中,亲自部署一部兵力扼守泾江口和南湖嘴,切断陈军归路;又调信州之兵守武阳渡威胁陈军侧后。
如今布置已成,便来探望凌献之。
那日凌献之城楼上和叶天交锋,实际上他被紫星暗算,受了不轻的伤,加上要在叶天强烈的气机下不落下风,更是伤上加伤,虽然唬住叶天,但等他离开,便已经支撑不住。
朱元璋点头道:“这点我明白,只是献之,你是如何受伤的,红日应该没有这个能力伤你。”
“张信是紫星。” 凌献之苦笑道:“没有想到吧,连张信都是叶天的人,这战我败得不冤枉,张信功力,比起红日,只高不低,加上他是偷袭,连我都着了道。”
那天红日战败,立在凌献之面前,眼里却露出奇异神色,凌献之只觉得腰上一凉,一把短刀已经无声无息刺了进来。
侧身闪避已经来不及,鄱阳湖仍然沉寂如死,只听到张狂的笑声,凌献之回头,看到张信已经飞掠而出,带着计谋得逞得意的笑容,手上短刃在阳光下闪着蓝汪汪的光,分明有毒。
凌献之只觉得一缕冰寒瞬间由伤口处扩散开了,虽然刀子刺进之时,肌肉自动反应,真气反弹之下只刺进了三寸,但是伤口处很快开始麻痹,他不由心里暗惊,这样强烈的毒性。脸上神色却是不变,开口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张信面带惭愧之色,很快抬头道:“凌将军,道不同不相为谋,凡是阻挡本宗的人,只有一个下场,那就是死。”
“你是谁?”凌献之神色淡淡道。
“冥宗紫星。”张信幽灵般的飘了过来。
“原来如此,那么刚才的暗器也是试探了,你们吃准了我会救你吧。”
刀气由明月心上缓缓的蔓延开来,森冷的刀气压得张信等人为之一窒,那是种不能表达的感觉,仿佛明月心已经不是刀,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,刀气漫出的时候甚至带着嗜血的味道。
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仍然是紫星,他的脸色苍白无比,那惊人的气势笼罩着他,逼得他退后一步,惊呼道:“你没有中毒。”
闻言余下数人露出惊慌的神色,谁不知道凌献之的厉害,他以一柄明月心转战四方,未曾一败,二十岁的时候挑战当时最负盛名的“天刀”宋思。
他们没有交手,在泰山玉皇顶上,凌献之劈出一刀,仅仅一刀,仿佛在虚空中盛开出璀璨的光芒,那道凄艳的刀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,在虚空中出现,也在虚空中消失,刀光过后,只看见宋思无限寂寥的神色。
他缓缓的道:“我输了。”
这战后,凌献之正式成为江湖中一个神话,没有人能像他一样,使出那样美丽的刀,像一个最深最甜美的梦境,无声无息中那把刀就能取走你的性命。
刀光扬起。
如同一个美丽的梦境,甜美,干净,那一抹光华瞬间遮住了天上的阳光,紫星遍体生寒,知道凌献之动了真怒,退已经来不及了,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如果后退,只会让刀气进逼,贯体而亡。
他人刀合一,手上那把短刀在空中划过,生出一去不回的气势,迎上明月心。
“叮”一声轻响,煞是好听,紫星只觉得一股大力由两刀交接点狂涌而上,不由喷出鲜血,借以话解那似乎绵绵无尽的内劲。
凌献之脸上露出奇怪神色,说道:“你的功力不错啊。”动作却没有慢,他的刀在空中闪出美丽的弧线,直往红日身后两人而去。
“什么?张信会是紫星?”朱元璋神色凝重“这样看来,军中还有不少冥宗的人。”
“冥宗已经承诺退出此事了。” 凌献之微笑的拿起杯子,喝了一口,那茶水澄碧,香气清远,分明是明前的四明十二雷。
凌献之道:“这样一来,陈军不足畏惧,他们兵力虽多,可惜过于集中,我们可以分个击破,国瑞,我言尽于此。”
朱元璋虎目射出感激之色,开口道:“献之,你助我良多,真的不准备留下来吗?打败陈友谅后,剩下的都是些乌合之众,眼见这江山要归我们所有,你不留下,叫我怎么过意得去。”
凌献之脸上带笑,说不出的闲适潇洒,他道:“叶天退出的条件就是我也退出,这样才公平,国瑞,你不必说了,快去吧,蓝玉他们还等着你商量如何才能退兵呢。”
以计退了叶天纯属侥幸,凌献之受伤虽不重,但叶天是战意之高,已经是占了个便宜,此消彼长,如果当真动手,还不知道胜负如何。
只是叶天临走之时那个笑容大有玄机,不知那个古怪的家伙又想出什么怪招,这还真的要提防下。
凌献之心里只是反复的想,虽然他功力极高,但面对叶天这样不按理出牌的对手,也实在是让人头疼,唯一可以欣慰的是朱元璋领悟了他的言下之意,基于和叶天的约定,他已经不能参与朱陈之战,但陈友谅这次倾巢而出,六十万人马可不是说笑的,而元璋从安丰急忙赶回,已经是疲兵,加上陈是有备而来,带得舰艇,皆合适水战,洪都只剩下一些小型战艇,相比之下,大是危险。
而这几天传来消息,徐达﹑常遇春等人以小舟近陈军,以火炮烧船,再射利箭,然后才以短兵相搏,毁了陈军巨舰20余艘,杀伤陈军数万人。
这样一来,战况就有了极大的变化,一旦巨舰的弱点被抓住,那这些巨舰变成了累赘,湖上水战,机动性其实更重要些。
一字落错,满盘皆索,凌献之将浑身精气收敛起来,闭目运功,灵台一片清明,嘴角不由露出笑容。
 
阳光下的鄱阳湖沉静美丽得如同一位绝色的女子,没有什么雾气,那女子羞答答的露出了倾城的丽色,微风吹过,水光滟潋,如那佳人横波般的双目,诉不尽的情意,流转之中,动人无比。而远处青山如黛,一抹轻绿,又如那微颦的眉峰,俏皮可爱。
此刻的鄱阳湖已经不见数日前的惨状,连湖水也恢复了清澄碧绿,正有一叶小小扁舟,顺着那水波荡漾,小舟上,相对坐着两个人,隔着舟上的那方茶几,两人的神色皆是那样的宁静。
苍茫烟水如同一张水墨山水,那小舟就在这样的山水中缓缓飘荡。阳光碎金一样的揉在水中,闪闪生光,说不出的可爱,良久,其中一人大笑道:“献之啊献之,我还是让你给哄了。”
原来这两人就是凌献之和叶天,离城头相战已经过了三十五天,不出凌献之所料,失去冥宗相助的陈友谅只支撑了三十一天,八月二十六, 陈友谅在泾江口复遭朱军伏兵截击,中箭身死,至此,朱元璋正式得到胜利。
而凌献之原来想要离开,结果叶天飘然而来,约他于鄱阳湖上相见。
叶天随和的坐在小舟上,一袭青衫,潇洒不羁,他皮肤呈阳光的褐色,笑起来一口白牙一闪一闪,此刻他手拿一个牛皮的酒袋,形状古朴,袋上以银为装饰,结口一条深色的丝绦垂下来,坠着块拇指大小的明珠,珠光圆润可喜。
酒香四溢,他仰起头,让那香浓的酒滑下喉咙,不由深深吐了口气说:“好酒。”
凌献之眼里带着笑意,说道:“莫非叶宗主今日来此就是要找凌某人喝酒的?”
叶天哈哈笑道:“献之也落了俗套,为什么叶某就不能找你喝酒呢?”
“因为连城。”凌献之轻轻道,语音中说不出的惆怅。
仍然还是那个凌献之,但说起连城之时,他的双眼流露出黯然的神色,仿佛蓦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世界,那个世界寂寞萧瑟,清冷得如同一口古井,不起波纹。
湖水仍然轻轻的波荡着,涟漪泛起,温柔得如同情人唇边轻浅的笑意,凌献之也温柔的重复道:“因为连城,所以我们只能是对手。”
连城呵,那样美丽的一个女子,他意兴阑珊的低上头,那天也是这样美好的阳光,连城在桃花树下微微的笑,白衣不染纤尘,而她的面容,比那纷纷扬扬而下的桃花更加的娇艳。
连城开口说道:“凌献之?”
她的声音低柔婉转,缠绵无比,凌献之不由停住脚步,微笑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
连城低语道:“我已经等了你三天了。”
阳光照射在她的丽容上,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,黑漆漆的眼里仿佛包含了整个天地,一时间凌献之的眼里什么都没有,整个天地间,只剩下了她,那个在桃花树下,笑容轻浅的女子。
他从未想过能有这样一个女子,仿佛钟天地之间灵秀之气而生,白衣飘飘,如仙似幻,仅仅一眼,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,他看到她眼里那宁静的,如大海一般的世界。
连城平静的和他对视着,轻轻说道:“凌献之果然是凌献之。”
温柔之色一闪而过,仿佛已经认识了一生一世,凌献之怕惊扰了她似的,站立在她身边,问道:“是你吗?”
宁静的声音再度响起,她说道:“我是连城。”
凌献之出奇的平静,问道:“连城,你要我做些什么呢?”
№8 ☆☆☆蛛蛛2003-06-08 21:26:23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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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意风声姐姐的…………偶也要这样做………
№9 ☆☆☆罂之乱舞2003-06-09 19:02:57留言☆☆☆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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