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升初创红楼梦的蛛丝马迹（六）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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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土默热  


　　　　　　洪升初创《红楼梦》的蛛丝马迹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土默热
（此系修正稿，前稿有误）
８.洪升初创《红楼梦》的痕迹。
　　笔者前后写了十几万字的考证洪升初创《红楼梦》的文章，但苦于间接证据多而直接证据少，心中惴惴惟恐不足以服人。本文试图在洪升生活的轨迹中，探询一些直接的证据，以证明洪升确实从事过《红楼梦》的创作。
　　除前文所述曹寅的那首《赠洪肪思》诗，曾记载洪升“称心岁月荒唐过，垂老著书恐惧成”而外，与洪升生平有关的历史文献中，类似的记载还有不少。李天馥在《送洪肪思归里》诗中说：“武陵洪生文太奇，穷年著书人不知。”洪升此时“穷年”埋头写作、又惟恐别人知道的“书”是什么呢？洪升一生著作都尽人皆知；“人不知”的“书”，大概只有《红楼梦》。
　　洪升的好朋友吴绮诗中多有对洪升的记载，他的记《南山书屋》诗中说：“词堪洒血宁为难，事到伤心定可传。”“游人遗与千钟酒，高士传家一卷书。”洪升以写“伤心事”可供流传的书是什么呢？他“传家”的“一卷书”又是什么呢？不可能是《长生殿》，因为《长生殿》在洪升生前早已风行天下，不能认定为“传家”之作；更何况写的也不是自己和家庭的“伤心”之事。唯一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作品，只有《红楼梦》。
　　王泽弘《寄洪肪思》诗中，说他“著书家难后，避地数穷时”。洪升的《长生殿》，初创于“家难”之前，“家难后”所著之书很少有传世精品，唯有《红楼梦》可谓传世之作。王泽弘在另一首《送洪肪思归武林》诗中，还隐隐地说他“晚抱知非叹，追悔多内愧。闭户日穷经，先探羲文秘。”这个情景很象洪升已开始了《红楼梦》的创作。“知非”、“追悔”、“内愧”等词，正是《红楼梦》篇首就告诉读者的。
　　最有说服力的直接证据是，在康熙四十一年（１７０２年，壬午），就有了一本《洪上舍传奇》！此时洪升尚在世。《曝书亭集》卷二十玄默敦祥有一首壬午年《题〈洪上舍传奇〉》诗：“十日黄梅雨未消，破窗残竹影芭蕉。还君曲谱难终读，莫付尊前沈阿翘》。”此诗为朱彝尊所题，朱与洪为忘年交，朱年长于洪，但寿命较长，晚死于洪。洪升南归后，二人时相酬唱，过从甚密。朱彝尊所说的“洪上舍”为洪升无疑。洪升生前就有别人以他的真名实事为之作“传奇”，是不可思议的，除非是洪升自己所写，否则无法解释。如果是洪升以自己的经历写成的传奇，虽然把自己的真姓名“隐去”，别人也会称他为《洪上舍传奇》。可惜的是，这本传奇今已失传，无法窥见原貌，但从朱彝尊的诗中也透露出一些信息；据诗中说，该传奇中有“竹影芭蕉”的场景，其故事情节十分悲伤，令人难以“终读”。从这些情节看，该传奇似与《红楼梦》内容相同。难道这部传奇，就是洪升自己所写的《红楼梦》的前身么？他的真实题目，就是《石头记》、《情僧录》或《风月宝鉴》么？笔者怀疑，洪升初创《红楼梦》阶段，其作品体裁似是“传奇”而非小说。否则，何用以后曹雪芹“披阅增删”时“撰成目录，分出章回？”中国古代小说都是“章回”体，自有“题目”“章回”；倒是“传奇”体裁改编为小说，必须重拟“题目”，另分“章回”。细看今日之《红楼梦》，尽人皆知有两个特点：一是书中第五回有大量的“传奇套曲”，似是原作为传奇的遗迹；二是《红楼梦》的故事情节描写特别类似于戏剧手法，《红楼梦》中的每个故事，几乎不用改编，即可直接搬上舞台演出，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？如果说小说《红楼梦》是从传奇改编而成，则一切均可迎刃而解了。
　　洪升生前确曾以自己的真实生活为题材，创作过两部传奇作品，即《回文锦》和《天涯泪》，可惜均已失传了。据当时文献记载，《天涯泪》写的是自己漂泊天涯，困苦思亲的内容，很感动人。《回文锦》即《织锦记》，是假借东汉时的人物，隐写自己纳妾后的生活。故事中的窦涛、苏蕙（字若兰）、赵阳台三个主角，实际上就是洪升、黄蕙（字兰次）、邓氏“雪儿”（在友人的诗作中，有“阳台”之称）等妻妾三人。洪升的这两部作品，写的都是自己“家难”后的生活，对“家难”前和“家难”中的生活，倘也写一部作品，非《红楼梦》莫属！莫非这部被别人称为《洪上舍传奇》的作品，就是《红楼梦》么？洪升自己写自己的作品，不会用“洪上舍”命名；但别人若知道洪升写的是自己，则可以这么称呼这部作品。
　　洪升于康熙三十年携家返回故里，至康熙四十三年卒。这十多年时间里，洪升生活较漂泊时期安定多了，有更充分的时间从事写作。但奇怪的是，此期间洪升除一部篇幅很小的杂剧《四婵娟》外，居然没有其他作品问世。以洪升创作之勤奋来说，这是不合常理的。洪升在此漫长的十几年里，一定写过更大更有分量的作品。从洪升的诗作中，我们也能感到他在写着自己的惨痛经历。他在《遇刘震修学博感赠》诗中说：“歧路逢君叹坎懔，一自回顾一凄然”；友人也说他“无限声情幽咽处，灯窗一读一凄然。”可见他此时正在和着血泪写作，写作的内容又是令洪升“凄然”的往事“回顾”。洪升晚年，十分推崇《邯郸梦》、《黄粱梦》、《岳阳梦》等以梦为题裁的作品，这在他为《扬州梦》所写的序言中可以清楚地看出。难道他此时正在以“梦”为题材辛勤创作么？此作品是“垂老著书恐惧成”的《红楼梦》么？这些蛛丝马迹所构成的系列证据，虽然仍显单薄，但比起曹雪芹创作《红楼梦》的证据，似乎充分多了，也更有说服力。　

参考书目：
《洪升年谱》　章培恒著　上海古迹出版社
《洪升及〈长生殿〉研究》　孟繁书著　中国戏剧出版社
《明清江南望族》　吴仁安著　上海人民出版社
《盐商与扬州》　朱正海主编　江苏古籍出版社
其他前文已列之参考书目，不重注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２００２年冬月于长春